惠阳秋长高恬波：南粤首个女共产党员

　　大革命时期，她积极投身农民运动；北伐时，她冒着炮火冲到前沿阵地抢救伤员；广州起义后，她前往江西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她就是广东省第一位女共产党员高恬波。1898年，她出生在惠阳秋长街道。成年后，她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主义，献身救国救民的伟大事业，于1929年壮烈牺牲。1930年1月11日，党中央机关刊物发表题为《悼我们的女战士高恬波同志》一文，高度评价高恬波英勇光辉的一生!

　　编者按：胸怀千秋伟业,恰是百年风华。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也是实施“十四五”规划、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第一年。10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惠州人民筚路蓝缕、不懈奋斗，迎来新中国成立的改天换地，到改革开放的翻天覆地，再到党的十八大以来惠州各项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为深入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继承和发扬党的光荣传统，《惠州日报》开辟本专栏，刊登从中国共产党成立到新时代惠州大地涌现出来的英雄人物、革命烈士的光辉事迹，激励全市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学习英雄人物、牢记初心使命，以“闯”的精神、“创”的劲头、“干”的作风，坚实迈出建设更加幸福国内一流城市铿锵步伐，以优异成绩迎接建党100周年。本期为其中的“人物篇”第一期。

　　　 高恬波像。惠州报业传媒集团东江图片社供图 

　　受新思潮影响，崇尚科学民主

　　高恬波1898年出生在惠阳淡水三角塘村（今秋长街道白石村）的一个医生家庭。高恬波乳名慕德，自幼聪慧过人，在家乡书塾读书，成绩出众。受父亲影响，她尤喜习医术。17岁那年，考入广州妇孺产科学校学习。高恬波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在学校期间，勤奋读书，刻苦钻研，如饥似渴地学习功课，学业不断进步。

　　此时，由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一场以民主和科学为旗帜，向传统的封建思想道德、文化宣战的新文化运动。高恬波开始接触到《新青年》《每周评论》《中华新报》等进步报刊，受到新思潮的影响，思想开始转变。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她积极投身于反帝爱国运动，和同学们一起冲出校门，参加游行示威，抵制日货，站在街头演讲，还参加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的筹备工作，逐渐成为广州女学生反帝爱国主义的先锋。

　　5月30日，广州学生、市民举行有3万余人参加的游行示威活动，对推销日货的奸商进行了猛烈的冲击。走在游行队伍前列的高恬波遭反动军警殴打致伤。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促使她忧思国难，与反帝反封建斗争的洪流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她不怕危险，一次又一次上街游行演讲，揭露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相勾结的阴谋，痛斥帝国主义列强欺凌、宰割中国的种种罪行。

　　6月17日，广东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简称“中上学联”）成立，阮啸仙、刘尔崧、高恬波等东江籍学生当选为职员。中上学联内设总务、宣传、教育、检查四个科，在阮啸仙的推荐下，高恬波担任宣传科负责人。

　　7月初，阮啸仙等中上学联领导人，组织带领各校学生，发动市民上街游行，号召抵制日货，高恬波与妇孺产科学校同学参加了示威游行斗争。游行队伍一路高呼口号，并派人进入几家销售日货的“亡国公司”，搜出数十箱日货，当众烧毁。从7月13日起，广州各行业工人宣布联合罢工，使整个广州断水断电、交通阻塞，形成“三罢”（罢课、罢市、罢工）局面。学生的爱国行动，遭到反动军警的镇压，并扬言要逮捕游行示威的组织者。7月14日，当数千名群众到省议会请愿时，几百名军警包围了请愿的学生和群众，并开枪打伤10余人，拘捕学生50多人。15日，数千群众在东园广场集会，军警再次派兵镇压，殴伤多人。16日，广州学生不畏高压，依然上街游行，高恬波总是站在斗争最前面，慷慨激昂发表演说。军警当局派出大批军警上街，以“学生捣乱”“维护社会治安”为借口，对示威学生再次进行镇压，高恬波等300余名学生先后遭到拘捕。

　　军警当局的血腥镇压，更加激起了广大学生、市民的愤慨。阮啸仙立即召集各校学生代表会议，共商营救被捕同学对策。16日晚，他以中上学联的名义，发动广东甲种工业学校、妇孺产科学校、广东公立法政学校、光华医药专门学校等500多名学生，到警察厅请愿，强烈要求立即释放被捕学生。

　　在警察厅，阮啸仙带头振臂领呼“爱国无罪”“释放被捕学生”等口号，并要求警察厅长出来面见请愿学生。警察厅长深知下令拘捕示威学生，已激起社会公愤，他怕事越闹越大，后果不堪设想，不得不出来与请愿学生见面。面对警察厅长，阮啸仙义正词严地质问道：“学生爱国何罪之有，勾结洋人出卖国家利益无罪，学生爱国反而有罪，这是什么国法？”警察厅长被问得哑口无言，不得不将拘捕的学生全部释放。

　　冲破艰难险阻，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和中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使高恬波看到国家的前途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在阮啸仙的影响下，她如饥似渴地学习新文化、新思想，学习马克思主义，决心献身救国救民的伟大事业。

　　1922年5月，社会主义青年团广东区委成立，阮啸仙被选为区委书记。当高恬波得知这一消息后，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1923年春，高恬波也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6月，社会主义青年团广东区委在广州建立团的外围组织——新学生社，阮啸仙任书记，高恬波为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新学生社制定了反帝反封建和争取学校校务公开的纲领，成为学生界推动革命的火车头。新学生社成立后，阮啸仙经常为社刊《新学生社》撰写文章，针砭时弊，宣传革命，启发青年学生的思想觉悟。高恬波积极协助阮啸仙，校对文稿、分发社刊、联络青年、发展团员，尽心履责。在阮啸仙、高恬波等人的努力下，广州市各大中学校先后建立了支部，各县也成立了分社，社员发展迅猛。新学生社成立时，只有广州市内的100多人，不到一年时间就发展到五六千人，社员遍及广东、广西、福建等地，成为青年和学生界推动革命运动发展的一股强大动力，对协助孙中山的革命政府镇压反动军阀起到了重大作用。

　　10月间，盘踞在东江一带的军阀陈炯明的残部洪兆麟、杨坤如，在英帝国主义的支持下，进犯广州，妄图扼杀孙中山的革命政府。孙中山下令还击，与敌激战于东莞石龙一带。新学生社社员组成30多人的慰劳队，阮啸仙亲任队长，前往石龙前线劳军。出发之前，阮啸仙向全体慰劳队员作了动员，指出帝国主义和军阀是中国内乱的根源，不打垮他们，中国便无安宁之日。他说：“我们青年，要以我不牺牲、谁当牺牲的精神，去和恶魔决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持孙中山的国民革命运动！”高恬波代表全体慰劳队员，表示了决心。她说：“现在前线士兵正与敌人浴血奋战，他们缺医少药，供给困难，需要我们去补充。让我们冲破一切艰难险阻，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吧！”

　　此时，盘踞在石龙附近的敌军，凭借坚固工事封锁了交通要道。阮啸仙高举红旗，奋不顾身地带头冲锋，高恬波紧随其后，大声疾呼：“同志们，冲上前去！”在他俩的带动下，全体队员迅猛地往前冲，敌军乱了阵脚，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慰劳队已安全通过敌人封锁线。

　　当士兵们看到慰劳队冒着枪林弹雨来到前线慰问，个个精神振作、士气大振，终于击溃敌军，收复了石龙。慰劳队徒手退敌的故事，一时轰动了广州。高恬波是慰劳队中唯一的女性，她的勇敢行动为人们所称颂，并受到团广州区委和中共广东区委的表扬。

　　在共同的革命中，高恬波与阮啸仙并肩战斗，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高恬波早就仰慕志向远大，多才多艺的阮啸仙。尤其是阮啸仙在危急关头表现出的那种英勇无畏、敢于牺牲的精神，更令高恬波敬佩不已。1923年冬，高恬波与阮啸仙结婚，成为一对革命伴侣。

　　学习多种方言，与贫苦农民打成一片

　　1924年1月，国民党“一大”召开，标志着国共两党革命统一战线的正式建立。中共“三大”后，担任中共广东区委常委、农委书记的阮啸仙，按照党组织的决定，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并兼任国民党粤区国民运动委员会委员和广州市党部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由于身兼数职，工作极度繁忙，阮啸仙经常抱病四处奔波。

　　高恬波陪伴着阮啸仙，在工作上成为他的助手，在生活上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在阮啸仙言传身教的影响下，经过革命风浪的锻炼和考验，1924年春，高恬波被吸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广东省第一个女共产党员。从此，高恬波与阮啸仙一起，更加积极地投入如火如荼的革命事业中。国共两党革命统一战线建立后，高恬波按照党的指示，也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担任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干事。担任妇女部部长的是国民党左派何香凝，蔡畅、邓颖超等人也在广州从事妇女工作。此时，阮啸仙也被任命为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组织干事，彭湃任秘书，具体协助农民部部长林伯渠开展农民运动工作。而妇女部的一项重要工作，也是开展农民运动。高恬波工作非常积极，既是何香凝的得力助手，也是阮啸仙、彭湃的得意弟子。

　　高恬波常常陪同何香凝到工厂访问调查，在调查中发现，不少女工面黄肌瘦、精神疲惫，有病也无钱医治；一些怀孕的女工因劳累过度，常常早产，婴儿一生下来便夭折了。女工的遭遇，使她们深感不安。何香凝决定以妇女部名义，在广州筹办贫民医院，对赤贫妇女治病和分娩实行免费，并派高恬波负责筹办。她接到这一任务后，迅速投入筹措资金工作，废寝忘餐，四处奔走，以何香凝的名义，发动海外华侨和国内热心公益事业的人士募捐。不久，贫民医院开办起来了，高恬波负责医院的管理工作。她把医院管理得井井有条，还经常抽空为产妇接生，对病者进行精心护理。凡住过这所医院的病人和产妇，无不赞扬这位心地善良、态度和蔼的高医生。

　　为了适应农民运动发展的需要，培养从事农民运动的干部，在中国共产党的倡议和主持下，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名义，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1924年7月3日，广州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学。

　　在农讲所里，高恬波学习了有关农民问题的理论，逐步懂得了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高恬波在农讲所还接受了严格的军事训练。每一个项目，她都认真苦练。军事教官对女学员的要求比男学员低一些，但高恬波对每一项目动作都一丝不苟，严格训练。在进行马术训练时，她从马上掉了下来，腿部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教官叫她回去休息，但她坚决要求继续训练。最后按期完成了军事训练任务。

　　广东农村多为山区，道路崎岖，交通不便，语言习俗各异。高恬波每到一处，都深入群众，向群众学习方言，与贫苦农民打成一片，很快就学会了广州话、潮州活、海南话，能用流利的地方语言与群众交流谈话。农妇们都十分喜欢她、尊敬她，称懂医术、能接生又善良的高恬波为“活观音”。

　　设立女工传习所，教女工学技能

　　在参加农民运动的同时，高恬波将主要精力投入妇女运动。在充满宗法观念的社会里，开展妇女运动，困难和阻力都很大。为了加强对妇女运动的领导，1924年11月，社会主义青年团粤区委员会设立妇女支部，由高恬波任书记，支部成员共5人。遵照中共中央妇女部的指示，高恬波以支部成员周冠卿、谭竹山、马少芳、夏松云为骨干，团结广大女界青年，积极投身于广东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的发动和筹备工作，并向各社会团体阐明促成会宗旨是促成国民会议、解决国事和解放妇女。

　　1925年1月，高恬波出任中共广东区委妇委委员、广东妇女解放协会调查部书记。1月10日，广东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成立。

　　1925年，上海发生五卅惨案。消息传来，广东、香港的工人在共产党员苏兆征、邓中夏等的领导下，从6月9日起举行罢工，以响应上海工人的反帝斗争。6月23日，中共广东区委在广州东较场主持了有10余万群众参加的反帝示威大会。当游行队伍经过沙基路时，突然遭到帝国主义者的伏击。惨案发生后，高恬波接到何香凝的指示，立即带领几位医务人员赶到现场抢救。指挥大家把重伤者抬上汽车送往医院，同时对轻伤者立即进行包扎。

　　沙基惨案更加激起了人民的反帝决心，把省港大罢工推向高潮。为了做好从香港回到广州的罢工女工的安置工作，高恬波向妇女部提出建议，设立罢工女工传习所，让她们学习洗衣、草鞋、车衣等技术。传习所设立后，高恬波不辞辛劳，深入发动罢工女工参加学习，白天做工，晚上学习，使罢工女工很快掌握了洗衣、草鞋、车衣的生产技术。

　　10月，国民政府举行第二次东征，讨伐叛军陈炯明部。高恬波受国民政府的委托，带领妇女解放协会、新学生社的部分成员组成慰劳队，前往汕头、梅县等地慰问。她前往部队驻地、医院、学校，向东征将士分发慰劳品，表演文艺节目，组织军民联欢会；同时，还到医院里护理受伤的官兵，鼓励东征军将士勇敢地投入反帝反军阀的斗争。

　　12月5日，广东妇女解放协会举行第二次改选大会，高恬波当选为广东妇女协会调查委员会书记，成为妇女解放协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随着工农运动的不断发展，女子参政的浪潮也日益高涨。

　　1926年3月8日，为纪念国际劳动妇女节，进一步激励广大妇女投身于革命运动，高恬波又撰写了《三八国际妇女节与中国妇女解放》一文，揭露了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和封建统治阶级的投降媚外，致使中国现在的社会“是满天乌云黑沉沉的社会，尤其是受双重压迫的妇女，为这个黑沉沉的社会笼罩着，强制着，束缚着”。她鼓励妇女们：不要畏难退缩，继续鼓起我们的勇气，彻底打破数千年来物质精神上三重的压迫，一致跑到国民革命的战线上，整好我们的队伍，拼命铲除我们的大障碍——帝国主义和军阀。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高恬波义愤填膺，立即撰写《段祺瑞屠杀北京爱国同胞》一文，在《妇女之声》发表，控诉日本帝国主义和段祺瑞的罪行，号召广大妇女同胞与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投身于反帝反封建军阀统治的国民革命斗争。

　　因叛徒出卖被逮捕,牺牲时仅31岁

　　国共合作之后，经过两年时间的艰苦努力，广东革命根据地日益巩固，全国人民反帝反封建军阀的浪潮日趋高涨。为了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在中国的反动统治，在中国共产党积极建议下，广州国民政府决定出师北伐。

　　1925年冬，为了配合将要进行的北伐战争，中央妇女部何香凝、邓颖超等人发起组织“军人家属妇女救护员传习所”，为北伐军培训战场救护人员。传习所设在广东大学医科学院内。高恬波负责协助管理工作，并兼教授包扎技术。

　　1926年8月26日，北伐军第四军6个团发起对汀泗桥的总攻击。军阀吴佩孚部据险顽抗，久攻不克，北伐军多有伤亡。高恬波身先士卒，冒着炮火冲到前沿阵地抢救伤员。8月30日，北伐军第四军再次发动总攻击。高恬波率领救护队随部队追击。当她冒险抢救一位昏迷不醒的伤员时，不幸自己的左腿中弹，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当她苏醒过来时，感到疼痛难忍，她从衣角上撕下布片包扎好后，继续抢救受伤官兵。官兵们都为之感动，称赞她是救护队的“女将军”。

　　从9月初开始，北伐军对武昌实行总攻击。经月余，北伐军于10月10日攻克武昌。攻克武昌后，北伐军主力东移，决定集中力量消灭孙传芳部。高恬波也随军转战江西。

　　11月28日，中共广东省委为了贯彻中共中央关于武装反抗国民党的决定，准备在广州发动武装起义。根据这一决定，高恬波又回到广州，发动妇女群众，组织救护队参加起义救护伤员。12月11日，广州起义打响，高恬波带领救护队冒着枪林弹雨，冲到前沿阵地抢救起义军和赤卫队的伤员。战斗越打越激烈，伤员也越来越多，高恬波连续三天三夜战斗在阵地上，没有休息片刻。大家都劝她休息一会，她回答说：“等打完仗把敌人消灭了，再痛痛快快地睡一觉吧。”由于敌人疯狂反扑，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起义失败。高恬波跟随部队撤离广州。不久，她被派到江西工作，任中共江西省委妇女部长和特派员。

　　在中共江西省委，高恬波除继续从事妇女工作外，还兼任秘密交通、会计、庶务等，经常来往于南昌、九江、赣州等地。

　　12月25日，高恬波在南昌市区执行联络任务时，不幸因叛徒出卖而遭逮捕。此时，正在南昌指挥“围剿”中央苏区红军的国民党军第十八师师长张辉瓒，获悉抓到了“广东农民运动头目”阮啸仙的妻子，便亲自审讯，妄图从高恬波身上获得“重大情报”。张辉瓒以为高恬波是个女子，比较容易对付。张辉瓒说只要她交出省委名单，告诉阮啸仙的行踪，就可以马上释放，还可以当大官。正当张辉瓒洋洋得意等待回答时，冷不防被高恬波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高恬波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张辉瓒气得浑身发抖，咆哮着命令刽子手给高恬波施以重刑。然而，不管是威胁利诱，还是酷刑拷打，高恬波始终横眉冷对，没有吐露半点党的机密，最后壮烈牺牲，时年31岁。

　　高恬波牺牲的消息传来，正在上海工作的阮啸仙在悲痛之余，借用杜甫《蜀相》诗里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两句话，痛悼与自己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密战友和妻子。何香凝听到高恬波牺牲的噩耗后，不禁泪如雨下。她深情地回忆说：“恬波和啸仙夫妇两人，为了工农、妇女等民众运动，为了反对帝国主义、封建势力，积极努力，百折不挠地做了很多工作，对革命有过不少贡献，可以留名于后世。”中共中央为了悼念高恬波，激励全党同志，于1930年1月11日，在党中央的机关刊物《红旗》第69期上发表题为《悼我们的女战士高恬波同志》一文，高度评价高恬波短暂而光辉的一生！

　　(何焕昌)